一花一世界,一树一菩提。

我囿于一室,仿佛出世。

而世界的黑天鹅,倾颓,也只是人类社会的脆弱在随机性下突然昭显。

人的机体是精密运转的仪器,小世界;树,自然,任何现代社会的产物,也都是渺小微粒在随机中诞生为具象。

我们的情感只不过是波,在空气中周游。思想是建立在世界观中的,也困于人类创造的文明。于自然无碍。

何谓道法自然。

或许我们终究抵抗不了自然的规律,而日复一日,一代又一代的人,在自己建构出的江湖中来来往往,汲汲营营,上升下降,前进又后退。

时间是几维,世界是几维,宇宙是怎样的一个桃核。

当我的心在一瞬间超脱了社会性,我获得了一瞬间的平静。

但我也知道这个平静难以持久,我终究仍然要入世的。在人群中,求一个生存。

但我挣扎的方向,或许可以定义,定义到我认为人应该怎样与世界和自然相处。

内在自洽,外在前行,心有方向之后,或者可以无忧无惧。

这一瞬的了悟,可不可以持续得久一些。


马克思在图书馆中把脚印踩实,抽象出一个无情的唯物社会。

是,自然和世界本来无情。

人类社会的结构变迁,人的位置,也有着残酷的本质:压迫,偏见,侵略,夺取。

但情绪的感召同样不断在社会中涌动,把想法随着时间,递延到以后又以后。

一切会消泯,今日终究是昨日,明日可以在今日被重塑,但也终究逃不过灰飞。

那我们的存活,是为了什么。